对于杨培江作品的解读,我一直立足于对虚构与真实之间互为镜像关系的揭示——那种源于现实生活蓝本又极具个人经验与技巧表达的图像生成,个人在整合素材时的选择和编辑,使原本平铺直叙的日常叙事在个人化的转述与结构安排中获得了荒诞的或魔幻的气质。作品成为日常性(素材)的拟象,是镜中之物、灵光之物、彼在之物。画家的在场性在“镜”中被抽离并受到了质疑,从而使整个创作观念获得了被观看与评论的距离和角度。
《春夜》185x170cm 油画 杨培江 2012年著录在《艺术市场》2012年06月号下半月刊P40
个人图像自身和日常的接近性,其中不断产生错位的现实感正是荒诞性的源生之地。现实被不断地裁剪嫁接之后,形成了一种特定的、典型的并具有相对完整性的局部叙事,像是一出折子戏一般的,在其中完成了特定情境下特定情感的起承转合。各种不为人知的情感细节被缝合在主角形象与配角及道具之物共享的形象空间之中。图像展现的是经验的叠加之物,是日常性的浓缩之物,正因为如此,经验的堆积和情感的交织使现实性变得繁复起来,现实感因不断被干扰与变形变得模糊起来,从而荒诞感取代了现实性成为表达的最终旨归。
《大龙》 170 x 122cm 油画 杨培江 2012年
所以说,处于被杨培江注视角度的惠村(在与杨培江有关的文章中一再被强调与放大的惠村除了注解杨培江作品的现实依据与素材之源的作用之外,其他的意义已经被他的工作所抽离,在杨培江的作品叙事结构与整个思想倾向中惠村成为其观念现实的荒诞的对立面。)并没有办法构成一个独特的叙事主体,即使画面中的场境细节和惠村生活是如此的接近,但这些乡土性生活并非是惠村独有的,人物并没有办法在画面上直接和特定的“惠村”对应。文字描述中“惠村”仅仅是一个地理所在的概念而已,形成不了一个明确的精神轮廓。故此,杨培江作品中的“惠村”只是一种传闻或是传说。他笔下的乡土,是个人的乡土,是一种南方农村的生活总和,是一座生成于虚构的“杨家村”,而杨培江则是“杨家村”的村长兼书记,他安排着“杨家村”里的各种类型生活,构建着“杨家村”里的伦理性爱,安排着“杨家村”里的文化规划,调停着“杨家村”里的各种矛盾张力,使一座建立于经验之上的“杨家村”在热闹与繁嚣生活中获得了对乡土性及人性的样本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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